第(2/3)页 “就是那段时日信了道,原因说来好笑了——那边道观进门不要香油钱,只要两文钱买三柱香,或者拿自己做的香来也行。” “道经念久了,越发觉得精妙,久而久之,就成了居士。” 讲完了这一段,香炉中的长香恰时落了一段香灰,烟气缭绕。 许玥为了转移余老夫人的注意力,轻巧的换了个话题: “俗话说耳濡目染,冯师好道,想来就是从老夫人这里学的了。” 话刚出口,却又后悔了。 她与冯师初见那会儿,冯师已经信道,从冯公和江南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可知,从前冯师明晃晃一个鲜衣怒马,言笑不忌的世家才子。 大概是不信道的…… 那么,改变的契机,也就不言而喻了。 “不错,意之信道还真是由我带着的。”余老夫人听了,神色一黯。 从殿试回来,九死一生,前途毁于一旦,打击何等之大! 她没什么好的办法,就让意之跟着念一念道经,平日做些早课,也好寻个事情,不叫一蹶不振。 见此,许玥说了些趣事。 比如冯公一直看不惯他们师徒信道,每每见了就要吹胡子瞪眼: “……说来好笑,冯公常以为,我是因受了冯师影响,所以才笃信道家的,人不在跟前都写了好几封信过去。” “你也不解释?” 许玥轻轻一眨眼睛,无辜的道: “当然解释过,可冯公不相信呐。” 她也没办法啦。 静室之中,一老一少说的很是高兴,台上的神像似乎也染上了温度。 ………… 用完了午饭,许玥还在余府歇了个午觉,她身体极好,一向少有做梦。 今日不知是否多提了冯师和冯公,睡梦酣沉,恍然间做了个梦。 梦中还在江南的初秋。 她是十二三岁的模样,大桂树底下,冯公和冯师对弈,她坐在旁边,一边观棋一边吃冰酪。 不知怎的,两人因为一颗棋子的位置争了起来,冯公气的吹胡子瞪眼:“这枚黑子刚刚明明是在这个位置的,你别以为我没看着。” “给我换回去!” 冯师气定神闲:“谁说的,这枚棋子一直在那儿,祖父你要耍赖的话和孙儿说一声就行了,孙儿岂敢不听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