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-《偏偏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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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小虞是个活宝,漂亮笨蛋话不少,把气氛调动得火热。
太阳白光晃晃,热气蒸人,葱绿的树叶打起了蔫儿。
有同学提议:“天太热了,别老在外面晒着了,去吃饭吧,边吃边聊。”
赵小虞指着桑宁:“她家浔哥都定好了,咱马上拔腿。”
桑宁抿了抿唇:“我问问去哪里。”
盛连浔这个电话打了蛮久。
她侧脸往那边看,教学楼高大,拉长了阴影,蓝白相间的告示牌,盛连浔随意地站在那儿,神情散漫,举着手机靠在耳侧,唇边含着不冷不热的笑,半天才说上一句话。
桑宁跑过去,站到盛连浔面前,先是指了指他的手机,做了个有话说的口型,盛连浔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说吧,没事儿,一个诈骗电话,我只是听听套路。”
许昀舟:“盛连浔你说谁呢?谁是诈骗电话?喂!”
她靠得近了点,秀气的眉眼愈发显得精致,声音小小的:“他们说要去吃饭,你安排好了吗?”
盛连浔轻扯着唇角,眼底戏谑:“安排好了,去许昀舟家的酒店,报他名字,点最贵的,自家兄弟,不分你我。”
许昀舟咆哮:“盛连浔!盛连浔你是不是当我是死的!老子家的酒店五星级!你去吃霸王餐经过老子同意了吗?”
许昀舟的酒店桑宁去过,她点了点头,笑的时候嘴角向上翘,弧度漂亮,眼尾也勾着轻浅的笑意,语气轻快明亮:“那我去跟他们说,一会儿在门口叫车直接过去就好啦。”
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甜,仿佛连空气都混动着糖果的气息,盛连浔忽然被她勾得难耐,头微微垂下来:“那么高兴,过来亲哥哥一口。”
“干嘛啊你。”桑宁紧张地回头看,同学们都围着老白做你问我答的游戏,倒是没人注意这边。
“我给你准备了这么多惊喜,不该亲一口吗?”他说得理直气壮,眉眼直直地扫向她。
桑宁红了脸,踮起脚尖,飞快地蹭过他的嘴唇,然后像被蜜蜂蛰过一样,飞速地跑走了。
盛连浔抬了抬手指,回味似的拂过嘴唇,几不可闻地笑了。
电话始终没有挂断。
不是虐狗,许昀舟在电话那边,已经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屠狗,他气得牙根发痒:“不是吧不是吧,竟然有人谈起恋爱来这么酸。”
他忽然捋清了什么:“不对啊,刚才的甜妹是我宁宁妹妹啊,你们俩拍什么毕业照?”
“挂了,”盛连浔哑着声笑了笑,“我和我老婆的浪漫,你不懂。”
“啧啧啧真是骚断腿。”
盛连浔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。
约好了车,酒店的包间也是提前订好的,可惜的是老白有事去不了,嘱咐他们好好吃好好玩儿,以后常回来看看。
一行人跟老白摆手告别。
大家三五成群地向校门口走,盛连浔和桑宁落在最后面。
临要走,桑宁有点留恋地看向操场的看台。
那里曾经是他们班的卫生区。
盛连浔故意说:“是不是今天没打扫卫生有点遗憾,觉得这趟重回高中之旅不完整。”
“去你的,”桑宁横了他一眼,“我有毛病啊我那么喜欢打扫卫生。”
盛连浔捏着她小小的指节,轻轻笑:“那时候你不是整天打扫卫生,不然校服怎么会被拖把上的钉子刮坏。”
桑宁咬了咬唇,“切”了声:“要你管。”
盛连浔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边拽,搂着腰,不冷不热地笑了下:“以后要我管的地方还多着呢。”
桑宁扭捏着挣扎,被他搂得更紧。
她索性随他去。
酒店离得不算远。
浩浩荡荡的大部队热闹地来到酒店,预定的是其中最豪华的厅,因为提前准备过,都是贵宾,菜上得很快,无论是品相还是味道都是一流。
吃着聊着,总觉得缺了点什么,赵小虞忽然提议:“今天这么好的聚会,得来个蛋糕庆祝才行,预示着咱们都甜甜蜜蜜嘛。”
不少人响应。
这里处在繁华地带,附近商场蛋糕店饮品店比比皆是,桑宁和赵小虞一起去买蛋糕。
男人们喝了圈儿酒,气氛渐渐热起来,有人敬盛连浔的酒,依稀记得这个男同学叫张崇,原来是班里的卫生委员,不过话说得不多,以前在班里对他很热情。
张崇举着酒杯,先说了几句客气话,接着敞开聊:“浔哥,其实说实话,刚来你刚来那阵儿我们都挺怕你的,不敢跟你说话,怎么说呢,你不论是这张脸还是气质,都让咱们觉得不配和你说攀谈,更别提他们说第一次见面时你那件外套五位数。”
“哈哈哈,是啊,黑道少爷那种,冷漠又多金,危险又迷人。”女生跟着笑。
盛连浔想起来,他刚转到平夏三中那会儿,在班里确实没什么人理,只有桑宁是个小话痨,叨叨叨和他说个不停。
只是过了段时间,大家忽然变热情许多,他刚上来有点不适应,后来慢慢感觉到终于有了融入感,盛连浔本来是独来独往惯了的人,不喜欢也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,在这个班里,他久违地明白了什么是集体。
不然,盛连浔不可能会答应代表班级参加那个“跨年演唱会”,桑宁是其中一部分原因,另外一部分,是他对高三二班有了点感情。
张崇继续说:“不过后来我们才发现看走了眼,其实浔哥不只人帅,成绩好,还特别热心,经常主动帮有事的同学打扫卫生,人心都是肉长的嘛,我们那时候才试着了解浔哥的好,果然了解得越多,就越有魅力。”
盛连浔握着酒杯,手背凸起清晰的青筋,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,他淡淡问:“打扫卫生?”
“是啊,”张崇喝了半杯酒,白酒入喉,辣得他直皱眉,咂了咂嘴,不好意思地说,“那时候我妈给我报了个补习班,天天时间紧张得很,不知道麻烦你帮了多少次忙。”
盛连浔脱了校服外套,里面穿了件薄衫,撑起形状利落的脊骨,他没喝酒,只是晃了晃酒杯,透明液体打着细微的旋儿。
回忆倏地涌来——
“盛连浔,你别等我了,我今天要打扫卫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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