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找到你-《不知如何爱你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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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笛听出他跟对方的谈话火药味十足,她没多问,直接摘手表借给他。

    “不用摘,我看一下就行。”严贺禹捏着她针织衫衣袖,把她手腕往自己跟前拽拽,看清了表盘上的时间。

    他冷声提醒姜正乾:“你想想怎么善自己的后,还有六分半钟,邮件准时发到你邮箱,并抄送了你们一大家还有你岳父家所有人。这只是你私下勾当证据的三分之一,我那还有三分之二。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他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温笛往回拽自己的衣袖,“能松开了吗?”

    严贺禹还拽着,等他把手机放下来,说:“能。”

    然后才放开她。

    温笛无语,不想跟他多说什么,她接着剥橙子。

    严贺禹拿起那杯给她倒的水,自己喝,“有人威胁我,你不关心一下?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都不怕,用得着别人关心?”

    “其实,心里也很害怕的。”

    温笛想翻个白眼,忍住了没翻。

    严贺禹笑了,放下水杯去厨房洗手,坐回来后,从她手里拿走橙子和剥橙器,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剥橙器在他指下快速滑动,几下将橙子剥好给她,橙子皮整齐美观,像一朵鲜花绽放开来。

    这都是以前给她剥橙子练出来的手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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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笛在剧组待到傍晚离开,修改后的几场感情戏,周明谦给了她很高的评价,说终于找到以前的感觉。

    剧组后期没什么需要她忙的,她跟二姑妈明天的航班去滑雪。

    回到家,二姑妈下班回来,正陷在沙发里逗温温玩。

    奶奶拿着玻璃瓶从洗手间出来,玻璃瓶里养的是那朵朱丽叶玫瑰,快两周的时间,花瓣慢慢枯萎。

    “这种玫瑰比其他的好看,等彻底败了,我给你晒干收起来。”

    温笛:“一朵花,不用那么上心。”

    奶奶说:“反正不麻烦。”

    每次出远门,奶奶总会给她收拾一包零食带上,这次去滑雪也不例外,奶奶给她和二姑妈各准备了一袋零食,塞她们箱子里。

    并叮嘱她们,给她们买了一样的,不许为抢零食打架。

    二姑妈笑说:我是那样的人吗?

    奶奶:你差点连温温的零食都抢。

    二姑妈笑出眼泪,抓着奶奶的胳膊使劲儿晃两下:不许败坏我。

    翌日清早,温笛跟二姑妈坐上飞机。

    她想不起来上次跟二姑妈出游是哪一年,久到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。

    二姑妈主动提及关向牧,说他入股了她隔壁新材料公司,不时去厂区考察。

    温笛拆了一盒巧克力,拿出两个勺子,跟二姑妈分享。

    她问:“你经常碰到关总?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,他每次去隔壁公司,都会发条手机短信给我,说来了。”但她从来没回复过,然而下一次,他若无其事继续发。

    温其蓁舀了一勺巧克力放嘴里,转而说道:“《人间不及你》的电影剧本什么时候开始写?”

    “滑雪回来着手写。”

    “找到那个感觉了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算不算,反正这几天断断续续挑齐了所有家具,还有些装饰品没买。”温笛顿了下,说道:“感觉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吃完巧克力,温笛和二姑妈戴上眼罩休息。

    一觉醒来,飞机落地北国。

    她们订了特色民宿,也是民宿老板来接机。

    在这一共玩三天,二姑妈自己带了两套滑雪服,给她准备了三套。

    温笛呵着热气,眼前是青松、木屋、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地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滑雪是四岁时,二姑妈带她去国外滑雪场,那时个子矮,摔倒了也不疼,几天摔下来,学的有模有样。

    滑雪之行的第二天,秦醒问她玩得怎么样。

    温笛随手拍了一张滑雪场的照片发到群里,【今天周六,人比昨天多。】

    她跟二姑妈今天玩了单板,刚刚收起板子,滑了一上午,终于找到几年前滑雪的感觉。

    到了午饭时间,她们先去觅食,下午接着玩。

    秦醒问过温笛,又问严贺禹:【严哥,今天找到温笛没?】

    严贺禹刚从山上滑下来,没看到消息。

    康波这次跟老板一起来滑雪,老板说是奖励给他的冬季游。

    他清楚,老板是来找温笛,但两天了也没找到。

    玩归玩,工作不能放松。

    到了中午吃饭的饭店,康波汇报姜正乾那边的情况,姜家乱成一锅粥,姜正乾更是自顾不暇。

    “严总,姜家那个新项目?”

    “抢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这就安排。”

    屋里像夏天,严贺禹脱了滑雪服,从饭店的窗户往外看,找遍了滑雪场,就是碰不到她。

    还剩今天下午和明天一个上午的时间,她应该是明天傍晚的航班返程。

    “严总,温小姐说不定还会到附近景点转转。”他们只在滑雪场找,肯定遇不到人。

    严贺禹:“她滑雪就是纯滑雪。”

    康波点点头,不再乱出主意。他下午不打算再滑,喝了点酒暖胃。

    吃过午饭,稍作休息,他们再次回到滑雪场。

    严贺禹让康助理和保镖在山下,不用跟着他。

    他坐缆车,上山去。

    连坐缆车时他也四处寻人,视线范围里,滑雪道上都是一团团身影,根本分不清谁跟谁。

    从山上滑下来时,严贺禹滑得不快,找人为主。

    整个滑雪场的人都穿着差不多的滑雪服,又戴着滑雪镜,得仔细辨认每一个差不多的身影。

    不知道她今天穿什么颜色的滑雪服,可能是白色的,也可能是黑灰色。

    严贺禹今天滑的是双板,转弯时用雪仗点一下,视线始终在周围的人身上,有人快速从他身旁经过时,他会多看两眼。

    就这样,不知不觉又到了山下。

    严贺禹慢慢滑到边上,转头往后看滑雪道,到处是人。

    有道黑色的身影从上而下来,也是双板,姿势优美,山下的人多,那人轻松避开所有人。

    从他身边过去时,他跟着转身。

    “温笛。”

    那人的身影明显一顿,倏地转过头。

    严贺禹推上滑雪镜,他看清了她今天的滑雪服,黑灰相间,鞋子和滑板是红黑相间。

    跟他身上的滑雪服差不多。

    温笛也推开滑雪镜,冷风有点迷眼,“你怎么也在?”

    严贺禹看着她,“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把她弄丢一次,他总想找回她,今天终于找到她。

    他用雪仗轻推,慢慢滑到她跟前,伸手牵住她戴着手套的左手,“我陪你再从山顶滑一次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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