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声爱你-《一觉醒来我和男神隐婚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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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良平的入狱、万晟的破产就像是一个开端。变得恶劣的,    不光是孟宛兮和陈佩兰的关系,还有生活条件。

    家中的房产相继被抵押;曾经称兄道弟的世家,和她们疏远了关系;工作陷入低谷。

    一桩桩一件件烦心事,    压得孟宛兮喘不过气来,    常常睁眼到天亮。

    偶尔照一次镜子,被里面人状态吓到,    很长时间都没有面对自己的勇气。

    林晓萱当时也为家庭的事焦头烂额。她父亲是个没出息的,    欺负了她们娘俩一辈子,外债一直都没还清过。偏偏她母亲又病倒了,需要一大笔治疗费。

    孟宛兮虽然心里痛苦,但也不好在这种节骨眼去烦林晓萱。后者一直在带着母亲求医问药,    也没怎么打听孟宛兮的事,得知她父亲被判了刑,仅仅安慰了两句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,    孟宛兮和林晓萱还苦中作乐地说,你看,咱们真是难姐难妹,一个比一个惨。

    林晓萱就回她,   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    熬过去就好了。

    没人能支撑孟宛兮,    那她就自己支撑自己。可陈佩兰一点都不体谅她,    总是找她要钱,很快,    孟宛兮的积蓄就去了大半。

    曾经有万晟,    陈佩兰这个全职太太花多少钱都没关系,可现在万晟已经没了,孟宛兮都在调整自己心态,    陈佩兰却做不到,让孟宛兮有些心累。

    她和陈佩兰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,希望她能认清现在的处境,不要奢侈浪费。

    陈佩兰却一点都不觉得理亏,反唇相讥,说孟宛兮和她爸爸一样没用,让孟宛兮必须拿出钱来给她。

    孟宛兮很生气,两个人不欢而散。她觉得只要自己不给陈佩兰那么多钱,她慢慢就习惯了,没想到,陈佩兰竟然给她安排相亲。

    她不愿意去,陈佩兰就使出各种手段逼迫她。去了两次后,孟宛兮察觉到不对劲儿了。

    为什么和她相亲的这些男人年纪都那么大?且除了有钱外,一身的恶习。别说她见识过傅屹行这种男神,就算是没接触过,她也不可能喜欢上那些男人。

    一次次相亲的失败,让陈佩兰急了。她又开始指责孟宛兮眼光太高、挑剔,还说你都已经现在这样子了,想找个神仙不成。

    孟宛兮又和她大吵了一架。她怎么了?难道因为父亲入狱,家里破产,她就要彻底否定她自己吗?

    她学历不低,成绩好,长相也过得去,就算找不到门第高的,普通人家的好男孩还找不到?

    当然,这些话她也就是说说。傅屹行之后,她再也喜欢不上任何人了,决心独自度过这一生。

    陈佩兰一点都不认同她的话,贬低完她,还逼她继续相亲。

    孟宛兮心中隐隐有了猜测,但是她不愿意相信,自己的母亲能那么狠心。直到陈佩兰竟然把她骗到了酒店,想让他和一个丧妻的、将近五十的男人,生米煮成熟饭,孟宛兮心凉了。

    当时如果不是傅屹行找到她,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对待。

    脱困后,她一分钟都等不了,就去找了陈佩兰。见没成功,陈佩兰不仅不心虚,还很失望。

    孟宛兮猩红着眼睛问她:“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?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你想要钱,我以后可以给你赚啊,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嫁给那样的男人?我的人生价值,难道就是当你赚钱的工具吗?”

    陈佩兰的情绪非常不对劲儿,又难受,又像是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。她喊道:“你只是一个小翻译,等你赚钱那要等到什么时候?我看陈先生就挺好的,对你也挺满意,你过几天就和他领证吧。”

    陈先生就是差点糟蹋了她的那个人。孟宛兮重重地抹了一下眼睛,铁了心道: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嫁给他,我就和你断绝关系!”陈佩兰说着说着,嚎啕大哭,“我的命好苦啊,你爸爸那个丧天良的进去了,你也不孝顺我,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苦!”

    孟宛兮也在哭,她这辈子都没这样无助过。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在问她,我为什么要出生?为什么要遭受这种苦?

    是傅屹行送她来见陈佩兰的,两个人说话的时候,他在客厅里面。陈佩兰歇斯底里的时候,傅屹行推开门,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孟宛兮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傅屹行在孟宛兮身侧站定,然后对陈佩兰道:“你想找人娶孟宛兮是吧?”

    陈佩兰瞬间收声,直勾勾地看着傅屹行。

    孟宛兮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成了真,傅屹行沉声道:“我娶。”

    在陈佩兰的笑容中,孟宛兮如至冰窖。她愣愣地看着傅屹行,有千言万语想要问。

    你不是说了冤有头债有主,为什么还要和我牵扯不清?你后悔了,觉得报复孟良平一个人不够,还要报复我?

    陈佩兰生怕傅屹行反悔似的,马上和他谈起彩礼的问题,开出了一个天价,傅屹行竟然答应了。

    孟宛兮就像是一个待价而沽的货物,身体一点点变得麻木,难以加入他们的谈话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佩兰把她给“卖掉”。

    两人谈妥后,傅屹行冷冷地道:“既然我答应了娶她,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,我都不会和她离婚。”

    陈佩兰笑得跟朵花似的:“不离婚好啊!”这样,她就能一直找他要钱了!

    傅屹行让孟宛兮带上了她的证件,带她离开了陈佩兰的家。

    她浑浑噩噩上车后,见傅屹行走远,打了一个电话。孟宛兮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,只看到他表情凝重。

    傅屹行把她带回了当时的住处。坐下后,孟宛兮平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她自欺欺人地对傅屹行道:“对不起,我和妈妈让你见笑了。你是想帮我解围,才那么和她说的吧?她就是阔太太的日子过习惯了,还不适应现在的生活,你别给她钱,助长她的气焰。这次离开,我准备躲她一段时间,等她意识到以前的生活回不去了,就消停了。”

    傅屹行狭长的凤眸格外深邃,薄唇轻启,语调淡漠:“我的确不准备把钱给她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准备娶你。”

    孟宛兮猛地抬起头,脸色发白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傅屹行皱着眉,没答话。

    孟宛兮干笑了一声:“你别告诉我,是因为太喜欢我了,所以宁可放下咱们两家的血海深仇,也要和我在一起?我认识的傅屹行,不是这么拎不清的人。更何况上次见面,咱们不是都说清楚了,从今以后,再无瓜葛。”

    傅屹行坐成了一尊雕像,半晌,微哑地开口:“你就当我拎不清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拎不清,我拎得清。傅屹行,我们家欠你太多,你想要什么,我可以竭尽我所能满足你,但是我不能嫁给你,尤其在咱们父辈有着血海深仇的情况下。我是人,不是物件,我做不到把我的一切赔给你。”孟宛兮站起来,努力让自己显得强大一些,“谢谢你救了我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傅屹行却没放她离开。论起手段,他比陈佩兰要高多了。孟宛兮想了很多办法,都没能逃离他的身边。

    愧疚和恨意,交融在一起,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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