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一回-《咸鱼穿书后误拿卷王剧本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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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欣赏着月色,一边吃着蛋糕,刚才那股沮丧果然随着甜品带来的愉悦消散了些。
夜间风大,他吃完蛋糕后,便一直在流鼻涕,起初以为是感动所致,后来才确定他是感冒了。
德沁那他不想回,晚上干脆在书房睡下。
另一边,德沁还在想着那时乔廷年帮自己撒谎的事,不管怎么分析,她都想不通他的身份,原本想等他晚上回来时再探探他的话,谁知等到半夜都不见人影。她坐立难安,干脆去找人。
她问身边仙婢:“天君现下在何处?”
仙婢行礼:“回天后,天君这会儿正当正在书房。”
等德沁找过去的时候,乔廷年已经发起了烧,他蜷缩在小榻上,窗户还开着,夜风吹起薄帘,屋中温度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。
她走到他身边,见他脸上染上不自然的酡红,这红色甚至蔓延到他修长的脖子上。他或许是觉得热,衣襟被他扯得散开,细碎的汗珠附在锁骨与胸膛之上。两人做了这么多年夫妻,虽说同床共枕,但其实只有夫妻之名,乔廷年平时最是注重仪表,以往衣服恨不得系成死结,自然从没有在她眼前露过除了手和脖子以外的肌肤。
她不自然地移开眼,清了清嗓子,喊了他一声:“天君。”
乔廷年没有反应。她又提高了声量:“天君。”
他却双眉一皱,不耐烦地转了个身。
德沁无语的嗤笑了一声,直接过去推了一下他:“天君。”
她推得不算轻,乔廷年不舒服,转过身来捏住她的手,终于睁开了眼,但也只是睁了一瞬间,且眼神迷茫,很快,他又转身沉沉睡去,只是依然没有松开拉着她的手。
被他这么一拽,德沁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趴在他身上,她只能用没被拉住的那一只手撑着窗边才能直起身子。
“天君!”她终于变了声调,“醒醒。”
奈何乔廷年就是没反应,她没办法,只好黑着脸叫来了仙婢:“去把天医请来。”
听到“天医”这两个字,仙婢的表情有些微妙。一般大家有病,宁可舍近求远去西天求菩萨,也不会就近找天医诊治,大家默认,找天医看病,约等于放弃自己的生命,因为其医书奇差无比,多年来医患纠纷不断,他的府邸动辄就被人半夜给砸得稀巴烂,近千年的修为也赔的差不多了。
见仙婢不动,德沁皱眉:“还杵在这做什么?”
仙婢回神,慌忙蹲身行了一礼:“奴婢这便去。”
天医府邸远,德沁维持着跪趴着的姿势,没一会儿便觉得腰酸,她只能靠着乔廷年的后背坐下来。
起初,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,尽可能地拉开跟他的距离,但由于手还在他手中握着,为了能让自己舒服一些,她只能靠在他的背上,手肘刚好搭在他的腰际,像是靠在凭几上那样。
没一会儿,身后人身上的灼热就烧到了她的身上,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,熟料正对上乔廷年那双睡出了双眼皮的眼睛。两人都是一愣,乔廷年赶忙放手,然后火速坐起来把衣襟拢上。
德沁被他这一顿动作直接挤到了地上,她一脸不可置信地趴着。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?敢情他那副样子是觉得她趁他生病来非礼他了?
她猛地坐起身回头看他。
乔廷年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一下有些不礼貌,面上难得显出了几分羞赧之意:“你没事吧?”
虽然话是这么说,但并没有去扶她的意思,德沁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无语过,她顾自从地上爬起来,还是维持住了风度:“没事,臣妾方才见天君伤热,已经差人去请天医了。”
“哦。”乔廷年应了一声,慢半拍问她:“天后怎么来此处了?”
以往她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,最近倒是殷勤起来了。思及此,他心里忽然有了答案。
他懒得与她绕弯,直接问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虽然德沁这次来就是来套话的,可被他这么明着一说,她下意识反驳:“臣妾只是见天君没有回去歇息,所以来看看罢了,没成想您真的生了病。”
乔廷年扯了扯嘴角:“那便有劳天后了,既然天医一会儿过来,那你先回去休息吧,本君生了病,再将病气过给你那便不好了。”
今晚上的窝囊气她是受够了,本来也没了套问的心情,这会儿见他赶人,顺势便告退了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,天医才拎着药箱满身风尘仆仆赶来。他仔细为乔廷年诊治之后,为他开了一副药方。原本乔廷年只是觉得乏力,等服完药之后,隔日他浑身酸痛,连起都起不来了。
彼时李嘉和还没有回人间,听说今天休朝,她吓了一跳,她问在树下闭目养神的怀德:“该不会是我那个蛋糕出了什么问题吧?”
她说着凑到他身边,左看看右看看:“你有难受的地方吗?”
怀德睁眼看她:“没有。”想了想,又补了一句:“他可能不适合吃你做的东西,下次无需为他做了,给我做便可。”
李嘉和无意识点头,想了想,还是放心不下,她说: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怀德没说话,见她利落站了起来,忽然呻吟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果不其然,她赶忙跑了过去,“你怎么了?”
怀德捂着胃,说:“我肚子忽然有些疼,或许是昨夜凉到了。”
李嘉和有些无语,她抿着唇角,把他的手从胃拿到肚子上:“帝君大人,这里才是肚子,您刚才捂的是胃。”
怀德自知谎言被识破,脸上依旧万分坦然,正要再解释,胸口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痛意,他眉头一皱,一瞬间竟真的无法动弹。
李嘉和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,面色一变,“是真的不舒服了吗?”
怀德勉强挑起一抹笑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:“骗你的。”
刚说完,感受到逆流的血液已经冲到了喉头,他摆摆手,甚至不敢再多说哪怕一个字,他压低声音:“去看天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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